假如有什么东西可以使我在此方面安心的话，那它一定就是我的实验范围的尽可能扩大；所以我在这里要对畜类的推理能力进行一番考察，就像我们对人类的推理能力所作的考察一样。
第十六节 关于动物理性的论述
对显而易见的真理的否定固然是一种可笑的行为，而大费周折地为这个真理进行辩护，结果同样可笑；我觉得，最显而易见的那条真理便是：与人类一样，畜类同样具有思想与理性。这个论证是如此明显，以致它们绝对逃脱不了那些愚蠢而无知的人们的注视。
我们意识到，在我们自己为达到目的而对手段进行选择时，是受到了理性与意图的指导，但当我们做出趋于自卫、以及获得快乐或避免痛苦的那种行为时，并非出于盲目的无知与任意的妄为。所以，在若干例子中，当我们看见动物做出相类似的行为，而且让那些行为作用于相似的目的时，人类的理性和或然推断中的一切原则，便爆发出某种难以抗拒的力量促使我们相信存在着相似原因。于是我想，我们无须列举太多的细节来对这个论证作具体地说明。只要稍加留心，我们所得的例子就已经足够了。在这一方面，动物行为与人类行为是极为相似的，因此我们随机选择的那个动物的第一个行为，就足以为我们提供一个证明作为目前学说的那个难以抗拒的论证。